沒有人注意到火光照耀下的几个黑影忽然从丛林中窜出來.
武松一招得手.刘文辉与梅松快速的朝着篝火跑去.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脚尖跑步.这样跑步不但速度快而且沒有声音.一切计算的都很好.在那个哨兵堪堪落地的时候.梅松一把抱住了他.刘文辉也已经到了篝火的边沿.沒有人发现.甚至他们还在梦呓.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脸上带着笑容.
梅松收起刀落.苗刀宽大的刀刃在那家伙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再也不管他将那人放在地上.一闪身蹲在刘文辉的身旁.
沒有人说话.刘文辉正在用手势和眼神给自己的两个兄弟比划.自从学了这东西之后.他才觉得这绝对是暗杀或者刺杀中最好的东西.不说话就意味着沒人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自己就能绝对的做到出其不意.当然这不包括梅松这种变态.
翻过地堡.轻轻落在里面.武松的银针上下翻飞.一瞬间四个家伙每人中了一招.他们再想动已经晚了.看着那群人惊恐的表情.刘文辉和梅松沒有多余的废话.一人两个全部解决.刘文辉直接招呼心脏.梅松喜欢隔断气管和动脉.总之这都是将人杀死的最好地方.
一切都干的强无声息.就连附近的野鸟都沒有惊醒.篝火还在燃烧.几个敌人还是原來的姿势.只不过他们已经沒有了生气.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虽然有些圆睁的眼睛.有些长大嘴巴.不过现在都成了雕塑.一点动静都沒有了.
几个人继续朝着丛林深处进发.丛林里还有很多暗哨.这是梅松闻见气味确定的.敌人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虽然刘文辉等人闻不见.但是梅松却是清清楚楚.就连距离和方位都分辨的丝毫不差.在梅松的指挥下.三个人一点点的朝前推进.将沿路的那些暗哨一个个干掉.
黑夜的丛林是个杀人的好地方.月光沒有阳光强烈.就连阳光都照不进來的地方.点点月光根本沒法与郁郁葱葱的丛林相抗衡.丛林的底部一片黑暗.只有那些最好的猎手才会在这样的地方进行自己的动作.这里有最好的伪装.有适合杀人的方便.每一刀下去就会有一名敌人死在几人手里.无论是苗刀还是军刺.又或者是银针.总能在不知不觉中干掉那些还沒有回过味來的敌人.
刘文辉将自己的刺刀从一名敌人的心脏抽出來.三棱型装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喷血.军刺的尖部还有一滴鲜血.慢慢的滴下來.这一次杀了不少人.就算在怎么注意.身上的鲜血还是能沾染上一点.现在的刘文辉前胸和手上都是血.就连脸上也是血.在一片惨白之中格外的恐怖.如果再带上一副奸笑的眼神.那就更加恐怖了.
梅松与武松钻过來.只有武松的身上还算干净.梅松比刘文辉还要惨不忍睹.三个人对视一眼.相互一笑.武松压低声音问道:“还有多远.”
梅松摸摸武松的脑袋:“不远了.转过前面的山脚就是敌人的小茅屋.”
“那就好.只要我们拿下那地方.就算完成了.”武松满面带着笑容.眼看着胜利在望.岂能不高兴.这算是武松第一次出任务.以前作为小兄弟.武松就是一个陪衬.大多数时候.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偷着冲上來.以刘文辉和他的几个兄弟绝不会带他.这一次不一样.是刘文辉要求的.那就说明.自己的在这个小队里还是有作用的.
山脚就在眼前.梅松忽然挡住要冲上去的武松.冲他摇摇头.指了指东面的一处灌木从.三人会意.自然明白到底有什么问題.表面上看敌人似乎将所有的兵力都埋伏在的山口和必经之路上.实际上在这个丛林的内部依然有大量的敌人.这些敌人分散在丛林的各个角落.或许是阮伟武的严令威逼下.那些隐藏在林中的敌人更加隐蔽.
刘文辉一挥手.示意三个人过去.沒有声音沒有多余的动作.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听听动静.越來越近.灌木丛里的人声竟然都能听见.甚至还有呼噜声.沒想到这些家伙竟然能在阴冷的灌木丛里睡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
武松嘿嘿一笑指了指灌木丛.越过前面的一株大树.已经发现了趴在那里的两个家伙.这些笨蛋如此隐蔽也算是奇葩.碰上的好几拨潜伏哨都是这个样子.一个个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灌木丛里.却忘了将自己的脚放进去.虽然丛林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人体和木头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武松顺手扔出一枚银针.扎进了那家伙的小腿上.一条带着黑泥的胳膊立刻就从灌木丛里伸出來.想要伸手去挠挠.却发现自己已经沒有了力气.浑身麻木就连说话都困难起來.那条胳膊也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一动不动.和武松猜想的一样.一个黑脑袋从灌木丛中钻了出來.武松左右的银针立刻飞出去.扎进那家伙的脖子上.
刘文辉和梅松立刻出來.一人一个扭住两名敌人的脖子.各自手里的家伙就在敌人身上招呼.一直等到两个家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才松手.
阮伟武有些累了.他已经在夜风中坐了好久.全身上下已经冻的透凉.就算披着棉被也无济于事.虽然有些冷.全身的伤口却感觉到格外的舒服.他有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根据他的估计.特种战士已经來了.而且就在附近.说不定就在眼前的山里.那个刚刚从火堆旁过去的人影说不定就是他们.
阮伟武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些累.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回去.看着夜色中的丛林.熟悉的味道和淡淡的烟味让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曾经的往事.回忆能让人舒畅.因为人们总能回忆起美好的事情.阮伟武曾记得.自己当年也是用这样的手段在美军的阵地里搞出各种小动静.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高兴.
天色见见发白.阮伟武的头顶有了一些水雾.露水顺着伤口的缝隙渗进他的伤口里.让他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一晚上沒睡他是在等待.等待一个结果.派出去的人已经走了一会.现在还沒有消息.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因为他看的出來昨天晚上自己的对手已经來过了.
刘文辉也是满身的露水.跑了整整一个晚上.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血水、露水弄的一片污秽.小溪中的水很凉.拍打在身上让人清醒.带血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如果今天沒有太阳那就只能穿这样的衣服走路了.虽然难受.可是心情很好.
大牛在嘟囔.嫌弃刘文辉沒有带上自己.觉得一晚上沒放一枪心里不舒服.武松却很高兴.甚至有些兴奋.从昨天的情况看.他在这个队伍中的地位有所上升.已经不是几个哥哥们口中的孩子.虽然说.昨夜他杀的人最少.但是他沒有害怕.一如既往的跟在刘文辉身后.这就够了.
武松还在回味.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快.那些在茅屋中的家伙就有可能响枪.想起这件事就有一种成就感.
那的确很危险.刘文辉几人摸到茅屋的时候.万万沒有想到里面的十几个家伙全都沒睡.一个个瞪大眼睛睁看着山林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他们应该已经猜到自己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茅屋中有几个老兵.人老成精.在军队里混的时间长了也变成了妖精.
5号地区的山.什么都沒有.既沒有山洞也沒有堡垒.这么多的部队驻扎这里目的何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在等待.等待什么.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诱饵.虽然他们看清了现状.却不敢离开.为了让自己活的更长一点.只有加强戒备.这是老兵们的经验.十几双眼睛.总比傻不愣登的强一些.
梅松一次出手失败.油滑的老兵立刻感觉到了危险.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枪.却感觉脖子一疼.整个人就僵住了.茅屋里面变得很乱起來.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抓起自己的枪警惕的看着外面.也看着坐在门口的那个老兵栽倒在地.
武松沒有再给他们机会.两只手不断的将银针甩出.神针武松的名气今天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无论你躲的如何严密.无论你藏的怎么精巧.只要是武松看见.那就跑不了.一枚枚的银针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飞进茅屋.甚至从茅草的缝隙钻进去扎进那些敌人的身体里.
刘文辉长出一口气.冲着武松微微一笑.梅松特意过來拍拍武松的肩膀.这就是男人之间的认可方式.武松成了战士.从小兄弟变成了真正的战士.一个合格的战士.合格的特种部队战士.特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