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吟拼命的跑着.累得气喘吁吁.妈呀.真是累死她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过.现在体力几乎是支透了.
“水清吟.哪里跑.”李素恼怒自己再一次被她给耍了.猛出一掌对着她背后击去.
“啊.”水清吟碰巧回头看他有沒有追上來.嗬.却见他滚红的掌风毫不留情的袭來.想躲已经來不及了.
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在这至关生死的关头她脑中浮现的是阳阳与宫竞烈的面容.心里难受极为了.
儿子.你再也不能见到娘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宫竞烈.这个时候想到他.她才明白他已经深入她心里了.
可是.咦.怎么还沒有一点感觉.她好奇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衣飘飘若仙的挺拔身姿背对着她.而李素却手捂着心口.唇角溢着血站在前方.
这个情景好熟悉呀.就像当初刚穿越來在树林被宫竞烈救下的场景.而站在她前面的人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啊.元大美人.”水清吟惊叫一声.然后非常兴奋地往白衣人的背上扑了上去.很不雅观的骑在他背后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腰身.
“下來.”元夙冷冷道.眼里却闪过一丝柔和之色.
“你是何人.给我滚开.不要多管闲事.”李素面布寒霜.对水清吟与那人的亲密举动非常愤怒.心里酸溜溜的.
“我呸.李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连元大神医都不认识.真是孤陋寡闻.乡巴佬、土包子.”水清吟就是这吊样.有了元夙这个绝顶高手在.就得瑟个什么劲.
“什么.他就是元夙.”李素显然就是难以置信.传闻元夙不是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吗.可是眼前这名男子看起來不过二十五六岁左右.那就是顶天了.这不科学.
“看什么看.沒见过美男呀.嘿嘿.元大美人可比你美多了.”水清吟冲李素扮了个鬼脸.得意得好像夸的是她自己.
李素心里微惊.方才元夙突然出现接住了他那一掌.反而看似轻轻的一掌就震得他气血翻涌.可见这个男子武功深不可测.甚至不低于他师傅.
就在李素犹豫着该进还是退之时.元夙反手将水清吟从身上拉下來.身形一闪.连出几掌.几道声响过后.李素已经倒在地上.伤得非常重.眼中尽是不信.
“哇.元美人.好棒.好厉害.”水清吟高兴得直拍手叫好.呀.每次看到元夙动手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他动作优雅得不像在打斗.
“好吵.”元夙淡扫她一眼.吐出这两个字.也习惯水清吟的无厘头.
“不要这样嘛.美人.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一次.”见到元夙.那么就意味着阳阳身上的咒术有得解了.这叫她如何不高兴.还有就是.嘿嘿.她可以从元夙这里拿到更多奇药了.
“你、滚.告诉鬼面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元夙冷声对李素喝道.他本來对鬼面人非常厌恶.如今见到鬼面人的人.别妄想他会有好脸色.
“为何要放了他.你不喜杀生.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一下嘛.”水清吟不依了.她觉得就这样放过李素.太便宜他了.
别看元夙看起來清冷.许是因为身为医者得的原因.他向來是不开杀戒的.
“你们给我等着.”李素自知不是元夙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先离开.内心极其不是滋味.在水清吟面前如此狼狈.
“滚蛋.鬼才等着你.”水清吟有了元夙在.那是有持无恐.
“阳儿何在.”元夙面无表情.任由水清吟紧紧抱住他的手.她生怕他跑了似的.
“啊.对了.快去找他们.”水清吟这才猛然想起.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水清吟拉扯着元夙的手.将來龙去脉很快的说了一遍.要知道元夙向來是最讨厌他人的碰触.可以在他面前为所欲为的人当今天下也只有她们母子二人了.
元夙当手环住她的腰部.照着她所说的路线而去.绝佳的轻功.带着一人轻若无物般.
“你怎么不早点來.要是你早点來的话.就不会多出这些是非了.都怨你.”
“唉.你越來越美了.都超过我了.”
水清吟一路叽叽喳喳说话不停.元夙却一声不吭.不做理会.唇角却偶尔扬起一抹不显而易见的笑意.
很快他们就來到乱石山上.一进去.一路穿过花海.却见宫竞烈他们竟然在花海边上四处走动.不知在找什么.
“宫竞烈.阳阳.”水清吟扯开嗓子大吼道.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沒有听见一样.理也不理她.一大群人还在兜兜转转.
“他们被困在迷阵中.是听不到你的喊声的.”元夙说道.弯下腰随手在地上捡起几粒石子.
“那怎么办.”水清吟语气无不担心.不过她知道元夙是有办法的.
元夙沒有回答她.用手中的石子依次往花海四周掷去.随着石子的落下.花海的花渐渐枯萎.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烟雾缓缓消散.
“娘.师傅.”迷阵一破解.宫竞烈等人都看到了水清吟他们.阳阳更是高兴的往水清吟跑來.
宫竞烈与谢逸轩他们见到水清吟无恙一颗心也就安了.可是当他们注意到水清吟身边那个若仙般脱俗的男子时.心里都响起了警钟.都在猜测他的身份.
唯有柳卿杰因为阳阳的关系.之前见过元夙一面.故.感触不深.
“阳阳.你沒事吧.”水清吟大张双臂迎接儿子投入她的怀抱.哪里知道儿子是直接扑到元夙身上.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紧紧挂在元夙身上.
“儿子你好偏心.”水清吟扁了扁嘴.吃醋道.
“有师傅在.娘你肯定沒有事.我何必白操心呢.”阳阳笑嘻嘻地说道.明明在找不到水清吟时还担忧得哭了.现在见到人了.却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样子.
“也不知道刚才谁哭了.”谢逸轩很不识相地拆阳阳的台.自然遭到阳阳的白眼.
“哈哈.原來我儿哭鼻子了.”水清吟哈哈大笑.可是眼睛却忍不住放在大步向她走來的宫竞烈身上.
宫竞烈來到她面前.什么话都沒有说.便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将她抱得紧紧的.沒有多余的言语.可是已经泄露出他害怕失去她的情绪.
“宫竞烈.你沒事吧.”水清吟脸色竟染上一抹红晕.
“沒事.你沒事就好.”他真的怕她有事.从來沒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清吟.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和元神医在一起的.”柳卿杰见她无事便问道.
经柳卿杰一问.所有人的目光又移到元夙身上了.他们都非常震惊柳卿杰居然喊这位男子元夙.
天.元夙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医吗.可是眼前这名男子太过年轻了.世人都以为元夙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呢.这真的是让人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來了.
水清吟非常光荣地讲着她在青楼的伟大事迹.说得唾沫横飞.将自己讲得神乎其神.
元夙暗暗摇头轻笑.若不是他碰巧经过那条巷子.估计李素那一掌下去她不死也残了.哪里还可能在这里大吹特吹.是的.他就是听到阳阳的消息.才特地前來找阳阳的.这才让他无意中救到水清吟.
“镇咒之物何在.”元夙问的是阳阳.
“师傅.我带你去看看.”阳阳拉着元夙扬放置血罐子的石屋走去.
宫竞烈略有不满.阳阳都不曾对他这个爹如此亲密呢.反而对这个元夙如此不同.但是他知道元夙确实是有真本事、了不起的人物.可以拜他为师是阳阳的福分.
元夙來到众多血罐子面前.目光扫过一众血罐子.在一个写着‘公孙止’的血罐子上停留住了.
“公孙止.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宫竞烈低语.疑惑道.
“原启国的国师也叫公孙止.不过据说五年前便去世了.大概是碰巧同名同姓吧.”说话的是柳卿杰.虽然他不知道这些血罐子的用途.但他就是觉得不可能是原启国的国师.
“师傅.这血罐子可不可以先不要摔.有人需要鬼面人的血來解毒.”阳阳偏着头望着元夙.在元夙面前他多了一分属于孩子应有的纯真.
“拿着.”元夙直接就将血罐子扔给阳阳.也不管阳阳有沒有拿稳.
“哦.”阳阳精准的接住血罐子.接着又说道:“师傅.我们快点走.快去救人.”
“我说阳儿从沒有见过你这么乖巧过呢.太不公平了.”谢逸轩状似吃味一样.
“废话.”不喜与陌生人说话的元夙意外的赏了谢逸轩一道利眼.谢逸轩又中枪了.
“呃.啊.喂.等等我.”谢逸轩被说得有些尴尬.待回过神來时.所有人都走远了.
他只好追了上去.他还是少说话为妙.这是他总结出來的道理.少说少错.他决心要摆脱炮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