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送苏青染回到家中.眼中总是有一抹忧伤.她眼中的落寞.他身为她的男人.又怎么会不清楚.不知道.只是他习惯了不问.不说.两个人心里.却早已心知肚明.十分清楚.
秦沧等苏青染睡着了以后.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然后将卧室的门轻轻带上.轻柔的竟然不像是秦沧.不像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身后的秦初璃看着秦沧做完这一切.眼睛有些涩涩的疼.她知道.苏青染是个善良的女子.虽然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不得不树立起坚硬的外壳.
沒有人.能得到秦沧这样的对待.包括那个到现在还对自己的二哥不死心的夏语.她记得.当时的夏语.差不多和她一样的年纪.可是.这却是她唯一看不起的女人.因为她因此.失了心.
爱一个人沒错.可是错的.却是因为爱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秦初璃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所认为的感情.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自然.也不应该带有某种功利性.
可是.夏语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切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比如.地位.比如.金钱.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当你拥有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你便会失去某样东西.
秦沧当初.自然是知道夏语的目的.接近他的女人.似乎都只有那一种目的.那就是为钱.为地位.可是秦沧却并沒有像以前一样弃之如敝履.而是选择了接纳.只因为她的眼睛像一个人.一个他爱了很多年.念了很多年的女人.
那个人就是苏青染.秦沧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直到那天.他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有关于苏青染的事迹.他才终于知道.原來苏青染.一直在他的身边.在他看不见的角落.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他们互相错过.他专门去看了她的微博.她说.她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作品.被有心人看到.然后被拍成电视剧.看着那些人物出现在电视上.对她來说.是莫大的满足.
秦沧看到这里.于是就将她写的《流沙》拍成了电视剧.他投入了十个亿來打造这部影视作品.希望它成为一种经典.于是.这个女人.就一步一步的.落入他们的圈套之中.连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都是有阴谋的遇见.
“二哥……”秦初璃唤道.
“嘘……”秦初璃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 .秦沧就比了一个动作.食指竖在唇边.再指指已经熟睡的苏青染.示意苏青染已经睡着.让他们出去说.
说完.秦沧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好像生怕惊醒这个女人一样.
“怎么了小妹.”秦沧将秦初璃带到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后.确定他自己说话的声音不会吵到苏青染后.才敢开口说话.
秦初璃淡淡的笑了一声.悠悠的问道:“二哥.你其实.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秦沧淡淡的笑了一声.赞赏的点了点头.几年不见.秦初璃比以前聪明了许多.
不过想想也说的清.如果人在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之后.若是还是像以前那样愚蠢.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
这个世界上.沒有什么是值得人真的相信的.除了自己.除了那些可以.也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只是这种人.对秦初璃來说.实在太少太少.甚至少到了一种极端.恐怕.除了哥哥.或者.那个叫做苏北晨的男人.但是.如果苏北晨知道了她的过去.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好么.
秦初璃不知道.她真的不敢去肆意揣测.那个叫做苏北晨的男人.虽然给了她那种安全感.但是.她却不清楚.这个男人.是否会像张执博希望对她.张执博的事情.他让她痛苦了五年.五年中.她从來沒有一天真正安生过.
张执博是她最深切的痛.是她最深切的恨.她恨那个男人.他毁了她的一生.而秦初璃清楚的知道.苏北晨是个好人.而自己.配不上他.真的配不上.
况且.秦初璃是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他是有家室的不是吗.所以.她也只能淡淡的将那种感情.埋藏在心底.
“小妹.今天你说秦宇绑架了小染.”秦沧问道.
秦初璃有丝疑惑.想了想.却还是问出了口.“是啊.我记得二哥你去救了嫂子了呀……怎么.二哥沒去吗.”
秦沧心里的疑惑更重.这些事儿.秦初璃一个刚回国一个多月的女孩儿是怎么知道的.“小妹.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当时你还沒有回国.我也沒有向你主动提起过这件事.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初璃愣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说出來.她该怎么说这件事呢.她要说.是她让苏北晨帮她调查秦宇的时候.恰巧查到的吗.
还有苏北晨这个人的身份.又怎么给他说.说是一个沒见过面的网友吗.还是什么.
这个世界.通过一个虚拟的网络.被骗的.数不胜数.在沒遇到苏北晨以前.秦初璃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遇到了苏北晨以后.她便是相信了.
但是.她相信.并不代表着她的家人.甚至是与自己最亲的哥哥也相信.被人怀疑.可能是经常的事了.所以秦初璃不敢说出真相.不管苏北晨说的是不是真的.秦初璃便信了.
他说.她便信.
“二哥.你不要问了.反正我沒有通过不正常的途径.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个人自己你让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我又怎么可能再去不知死活的相信别人呢.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秦初璃说道.
秦沧顿了顿.他还想再说什么.想嘱咐一些的.可是.好像沒什么作用了.诚如小妹自己所说.她已经长大了.试想.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谁还能像以前那样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