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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皇上召见

    谦王府.

    尽管是大半夜.却仍旧是灯火通明.

    只因为府里的女主子回來了.众人激动地谁也睡不着.

    当然.除了女主子本人之外.

    赫连子谦自从把宁洛歌抱回來就一直陪着宁洛歌.开了药方.亲力亲为地喂了药.便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其余人都选择忽略掉自家主人脸上那近乎痴迷的笑容.识趣地关上门站在院子里收着.

    “慎行.皇上最后那句等公子醒了再召见她是什么意思.”断玉不安地看向慎行.

    “皇上可能是要亲自审问公子.毕竟这件事情与公子有莫大的关系.只是我担心.皇上本來就不喜欢公子.现在只怕是更不喜欢了.”慎行叹了一口气.

    “对了.我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主子是用什么理由把皇上请來的.”兰芷见常香在一边走神.轻轻撞了下她的胳膊.好奇地看着她.

    慎行和断玉也很好奇.他们两人目光也转向了常香.

    常香支吾了一下.却又贼贼地笑了.她散漫地开口.说话时一脸的天真无邪.“沒什么.主人让我去告诉皇上.太子府藏有莲妃娘娘是奸细的证据.公子去盗证据.结果被扣了.若是不派人去救.就只能看着他们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了.”

    一时间.众人都能想象得到皇上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仅眼里都带上了笑意.

    宁洛歌这一觉.直直睡了两天两夜.她只是觉得极其疲惫.突然放松下來.好像连意识都是浮在虚空.如何也回不到她的身体里.

    于是直到第三天清晨.宁洛歌才睁开了眼睛.入眼就是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只是此时的他静静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像是两面小扇子.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他侧身而睡.一只手臂缠在宁洛歌的腰上.紧紧地环着她.似乎是怕她会消失一样.即使是梦里.也仍旧抓得紧紧地.

    看着他原本坚毅的脸庞因为消瘦而更显凌厉.宁洛歌心里泛着淡淡的酸.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是有人关心她的.这一个认知.让她动容.感恩.

    估摸着距离早朝还能有些时候.而他最近一定沒睡过一次安稳觉.宁洛歌便把不舍得叫醒他.只是她的手刚刚搭上他的.就被他反手一扣.握在了掌心.

    赫连子谦轻轻一个用力.原本半坐着的她整个人都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是直直地栽在赫连子谦的怀里.

    宁洛歌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拍他的脑袋.“小谦不乖.装睡.再闹打屁屁哦.”

    然而被“恐吓”的人不但沒收敛.反而手臂收的更紧.宁洛歌的额头已经贴在了赫连子谦微微冒着胡茬的下巴上.扎得她有些痒.

    闻着他温温暖暖的男人香.宁洛歌有些醉.她深吸了一口气.眯了眯眼.出其不意地吻上了赫连子谦的喉结.

    几乎是瞬间.宁洛歌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身体一紧.

    她的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快上朝了.王爷请起吧.妾身伺候王爷.”

    赫连子谦微微眯了眯凤眸.慵懒中带着一丝散漫.他的大手在宁洛歌的身上恶意揉捏.四处点火.在如愿以偿听到的宁洛歌一声轻吟的时候.他突然收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娘子说的是.夫君该起床了.來.娘子伺候为夫更衣吧.”

    “……”宁洛歌在背后瞪了男人一眼.心里冷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但难得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分别.两个人的心都贴得更紧.而两个人对彼此也更加的思念.

    对彼此.他们甚至希望能就这样一辈子.

    宁洛歌也缓缓地起身.仔细地为赫连子谦穿衣.束发.摸着他比女人还要滑顺的长发.宁洛歌忍不住唏嘘赞叹老天爷真是偏心.

    当宁洛歌为赫连子谦穿戴整齐的时候.房门恰好响起.

    常香的声音也轻柔地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王爷.该上朝了.”

    往常这个时间宁洛歌是不会醒的.常香怕吵醒她.

    见是宁洛歌开的门.常香面上一喜.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公子.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饿了么.想吃什么.”一连问了三个问題.语气关切地让宁洛歌忍不住微笑.

    “沒事.有些饿了.随便弄点吃就行.”宁洛歌很有耐心地回答了三个问題.

    当常香伺候着二人用完膳.赫连子谦去上朝.他前脚刚走.后脚皇上身边的一位公公便來了王府.传旨公公指明要见宁洛歌.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礼.随后传达了皇上的旨意.说皇上请她现在进宫.

    宁洛歌和善地接旨应承.心里却在思考皇上是何用意.特意在赫连子谦走后才派人來宣旨.是怕赫连子谦阻拦么.

    匆匆换了衣服.宁洛歌给常香留了个信儿便要走.蓦地.传旨公公一拍脑袋.惊呼道.“对了.差点忘了.皇上说只请公子一人前往.公子的暗卫随从就不必带了.”

    宁洛歌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后淡淡地笑笑.“那是当然.当然.”

    于是慎行便被留在了谦王府.

    宁洛歌则进了皇宫.

    龙涎香已经快燃尽了.宁洛歌也已经在书房里等了四个时辰了.但皇上却还沒下朝.

    就在宁洛歌肚子第三次咕噜咕噜叫起來的时候.皇上终于前呼后拥地下朝了.

    皇上看见宁洛歌.眼神却连一丝停留都沒有.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宁洛歌也识时务.她就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开口.这次的事情她大致猜得到皇上为什么会召见她.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两位皇子差点撕破了脸皮.拔刀相向.这件事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另外一个原因.作为皇上.自然不希望下一任储君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若是冲冠一怒就只是为了红颜.那这未免太过危险.

    所以.宁洛歌知道.自己今天面对的.不是往常那个傲娇的老头儿.而是龙椅上那位万人之上的至尊皇帝.

    正当宁洛歌凝神思索的空档.前方传來威严苍老的声音.“你知道朕今日为何宣你來此.”

    宁洛歌头微微低垂.眼神平视地面.“草民不知.”

    “朕以前一直以为你才高八斗.有勇有谋.且是凤凰门弟子.不论身份还是地位.又或者是才貌.和谦儿都是极其相配的.所以.尽管朕不喜欢你.但朕同意你们的婚事.因为朕觉得.若有一天谦儿继承大统.你有那个能力.领导好后宫.”

    “皇上过誉了.”宁洛歌淡淡地应承.丝毫沒有被夸耀的喜悦.因为根据她的经验.这一席话后面.总会有一个“但是”.

    果然.皇上开口.“可今天.朕不这么想了.”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地能够清晰地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以及皇上喝茶的时候.茶杯和茶盖相互碰撞的清脆声.

    “你为什么不问朕.为什么朕不这么想了.”皇上的脸上浮现着一丝未达心底的笑容.这笑容就好像是一个耍猴的人在看那只猴子.

    “皇上高瞻远瞩.心中所想并非草民能够揣测的.”宁洛歌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碰了个软钉子.皇上倒是沒什么表情.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朕不这么想.是朕发现.你并不适合子谦.一个能左右子谦想法的女人.若是在寻常人家.是好事.因为这样会让家庭和睦.但这一点在皇家.尤其是储君來说.绝对不行.”

    宁洛歌蓦地抬头.她惊讶地是皇上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和她透露了他的打算.他是真的想让子谦來做皇帝.

    “就算是子谦愿意.朕也不会允许.你.明白朕的意思么.”皇上盯着宁洛歌.幽幽地问道.

    宁洛歌微微叹气.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

    “皇上这是在出尔反尔么.君无戏言.是皇上亲自下旨为草民和谦王赐婚的.”宁洛歌不想妥协.不同意么.那又能怎么样.她不会离开.

    说罢宁洛歌不再退让.她挺直了脊背.站得笔直.毫不退缩地直视皇上.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竟然是谁也不让谁.

    最后.是皇上率先移开了视线.他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收起.“让朕成全你们也可以.只是.朕不会让储君的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存在.若是这人偏要存在.那朕就只能换掉储君.宁洛歌.你可想好了.老三若是当了皇帝.依着他的性子.你和子谦都沒有安生日子过.”

    宁洛歌的睫毛颤了颤.

    “不过朕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宁洛歌.朕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其实你应当清楚.朕也可以不和你说这番话.直接派人杀了你.但朕沒有.”

    皇上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极其地危险.

    那样的冰冷.好像是最毒的蟒蛇.

    宁洛歌后退了一步.语气却硬邦邦的.“皇上这是在威胁宁某.只是宁某一向不吃这一套.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谁知话落.却惹得皇帝哈哈大笑.笑得竟然出了泪水.笑得竟然让他真的笑了.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只是这笑.透着浓浓的哀伤.“你可知道子谦为何对我如此不冷不热.或者.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恨我.”

    宁洛歌注意到他换了称谓.不知他是何用意.她面容更为严峻.只是看着他却不回答.

    “因为我明知道莲儿会用自尽的方式解决问題.可我沒有阻拦.”这句话.让宁洛歌瞪大了双眼.她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她却又是知道皇上和莲妃有多么多么相爱.

    几次三番她都把自己的猜测给否决了.

    可如今听当事人亲自说.竟然又是不一样的心境.

    皇上的眼眶红了.眼神中有一丝癫狂.“可是我沒有阻拦她.朕在天下和她之间选择了天下.朕让朕心爱的女人去死了.”

    皇上的笑声更大了.大到宁洛歌以为皇帝疯了.

    但很快.他收敛了脸上的疯狂.敛了神色.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威严深沉的帝王.

    他话锋一转.吐出的话语字字狠毒.“朕已经为了天下负了爱人.如今让朕为了天下再负一次又如何.若是你不离开.那么.朕不介意帮老三一把.把莲妃的真实身份昭告天下.”

    宁洛歌身形重重的一震.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只是一瞬间.她便觉得仿佛置身在寒冰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满满变冷.结冰.她几乎冷得要发抖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同样是浓浓的哀伤.同样是沉重的无奈.“我会考虑.”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摔门而去.

    不理会门口守卫的太监各异的眼神.她只是闷头向前走.她步子极快.连撞了人都沒有察觉.

    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