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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鬼新娘

    “当时也是七月份,天气又闷又热,外头的太阳火辣辣的,足以把人给烤下一层皮来。那会我们台里正在做一个专访节目,名字叫奇谈。”杨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了起来。

    听得入神的安妮举起手说:“这个节目我看过,还‘挺’有趣的。”

    “是啊,不过太小众,收视率不行,所以办了一年就停了。”杨灿呵呵笑道:“言归正传,那会台里收到报料,说贵州一个村子出了桩怪事,于是台里让我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去出趟差。我是个记者,平时也没少见到过怪事,前几年一起碎尸案我还去做了采访,自问没啥可以吓住我。可贵州那趟,真把我老杨吓个够呛”

    和老杨一起出差的同事叫刘樱雪,是新闻大学刚毕业的学生,通过父亲的关系托人来老杨的电视台里上班。当时还是试用期,挂着实习生的牌子,那趟出差做专访,是台里的领导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让老杨带带她。要不然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哪有上班没到一个月就有出远方做专访的机会,杨灿也‘挺’照顾她,‘女’孩子嘛,总不能呼呼喝喝。

    不过这‘女’孩倒也不娇气,而且也虚心,她管杨灿叫杨叔。总是杨叔长杨叔短的,一来二去,杨灿也就‘挺’欢喜这个后进。

    再说贵州那条村子,报料人说是最近出了些怪事。起初是村里一个姑娘出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倒也平常,而乡下地方对于婚娶一事那是要比城里讲究得多。出嫁的姑娘叫梁‘玉’,家境也就一般,但她攀上户好人家。丈夫是邻乡一户大户人家,家里办工厂的,光是自家房子就圈了一亩地,老梁家能够攀上这‘门’婚事自然高兴,却不知好好的一桩喜事最后却办成了丧事。

    话说过‘门’的那天,男方那边来了条车龙,那叫一个气派,就这么风风光光把梁‘玉’给接走了。可车队刚开出村子不远就撞到了有人奔丧,这红白事撞到一起那叫一个晦气。前面也说过,农村的民俗十分讲究,无论红白事,什么时候启程,启程了找哪条路线,几点几分要到达目的地那都是安排好的。

    迎亲队和奔丧队又刚好撞在一个山道上,除非一方先让个路,才能‘交’错着通过。本来像这样的事,一般是迎亲的让着奔丧的那一方,毕竟死者为大嘛。但迎亲这边有钱有势,平日里横着走惯了,现在大好日子又撞上这种晦气事,岂肯轻易相让。

    当时男方的人就下车要奔丧的让行,办丧事那边自然气不过,指责对方不按规矩办事,结果两边就在路上吵开了。后来新郎在车里坐不住,气愤的下了车和对方发生冲突。开始只是双方言语上的冲突,后来就渐渐发生到了肢体。可这样一来,做白事那边就不利了,毕竟迎亲队这边人太多,十几二十个年轻有力的伴郎一起上,立刻把事情闹大了。

    在拉扯的时候,男方的新郎不小心把对方的遗照给打翻了。按照当地的传统,奔丧的时候遗照是要用白布盖住,但遗照一打翻在地,那盖着照片的白布也就掀开了。新郎一瞧,死者却是个年轻的姑娘,长得‘挺’水灵。他一呆,就说了句:“这么年轻就死,真可惜。”

    旁边新郎的叔叔一听,想制止已经太迟了。要知道当着死者的照片说这种话是很不吉利的,再看闹下去就赶不上时辰回家,就连忙拉起新朗,并喝止了男方这边的人继续把事态扩大下去。最终迎亲队让了行,等他们离开后,车队才继续前进。

    新郎回到车后,就开始发现新娘不对劲。她变得很冷漠,理都不理新郎。新郎以为自己娇妻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也没在意,就这么把她迎回了家里。

    接下来自然是忙碌的一天,到了晚上‘洞’房的时候,新郎给人灌醉,哪还会力气行房。就这么呼呼大睡了到隔天早上,新房里却传来新郎可怕的叫声。他这一叫把全家上下都惊动了,大伙来到新房里一瞧,也吓住了。就在新房里,新娘把自己吊死在了吊扇上。

    她还自挖了双眼,两颗眼珠分别拿在自己的手中。在新房西面的大墙上,不知被谁用血写了四个大字:有眼无珠!

    在这过后不久,听说新郎也疯了。而再这之后,这附近几个村子就开始有怪事发生。那些个要嫁人的姑娘,到了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都会梦到一个全身血淋淋的‘女’人要来挖她们的眼珠子。那个‘女’人一边叫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又说新娘们有眼无珠什么的,吓得十个新娘九个不敢嫁,另外一个则是离家出走。

    于是两三年下来,这几个村子竟没谈成一件婚事,搞得气氛相当凝重。

    杨灿和刘樱雪就是来采访这事的,他们走访了几个村子好些人家,最后一个男人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报料人。这个男人叫沈杰,是当年娶梁‘玉’那男方家新郎的朋友,他对杨灿两人说:“那都是圣康不好,他冲撞了人家,结果给报复了。”

    圣康也就是梁‘玉’的丈夫,听说现在还在贵州市的‘精’神病院里呆着呢。沈杰拿出一个U盘,说当时他负责给新人录影,这U盘里有个视频,就是那时候录影的文件。最后沈杰说:“你们拿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时天已经很晚了,杨灿两人落榻在一户农家。那天晚上,刘樱雪用随身带的笔记本播放了U盘里的视频。开始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到了车队和奔丧队起冲突,新郎下车的时候,画面突然变得闪烁起来。

    刘樱雪用了慢镜头之后,两人看到在一帧帧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嫁衣的‘女’人。她钻进了车子,坐到了梁‘玉’的身上,然后两人就重叠到了一起。

    这个发现让杨灿两人不寒而栗。

    “那时候我就决定,这个专访不做了。太邪‘门’了不是,我还当晚就打电话去贵州汽车站订明天回去的车票,可没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事了。”杨灿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整个人变得很严肃。

    他们当时落榻的这户人家,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房子。有天井、有‘弄’堂,入‘门’的地方还有个老高的‘门’槛。杨灿进来的时候还差点给拌倒过,当时他还问人家为什么‘门’槛要起这么高,旁边一个老人说那是为了过煞用的。杨灿也没懂,但那天晚上他懂了。

    他和刘樱雪每个住了个房间,两房间就挨在一起。老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睡到半夜的时候,从隔壁传来有人在唱着什么。开始老杨还睡得‘迷’‘迷’糊糊听不真切,后来醒了一听之下当场‘色’变。隔壁那唱曲的,听着声音是刘樱雪的,但从她唱的曲调、戏文听来,却是贵州当地的傩戏。

    傩戏是祭祀时候唱的曲子,属于贵州特有的文明遗产。老杨也是这些年走南闯北才知道傩戏这种东西,但刘樱雪一个小姑娘家,又不是贵州人,怎么能唱得出这么正宗腔调的傩戏来。特别是在这大半夜的,听到这曲声简直让老杨的魂儿都给冻僵了。

    他连忙出来打算看看刘樱雪这是咋的了,不料一出‘门’,就见小姑娘走了出来。这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嫁衣,那凤冠霞帔,那头‘花’那绣‘花’鞋全是白的,白得简直就像是寿衣。特别是刘樱雪的脸青白一片,没有半分血‘色’,唯独嘴‘唇’却涂得血红一片,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出了‘门’后就往大‘门’的方向走,杨灿要叫住她,却给傍晚时候告诉他‘门’槛是用来过煞的那个老人拦住。原来老人睡得浅,也听到了刘樱雪的声音起来看个究竟,不料一出‘门’就撞上这种情况。那大晚上的,刘樱雪穿着一身像是寿衣的嫁衣往大‘门’走,画面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老人对杨灿说这小姑娘撞邪了,杨灿要是贸然叫她,会把小姑娘的魂给吓没了。杨灿说那我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老人摇了摇头说放心,她出不了这个‘门’。

    果然,刘樱雪来到大‘门’边上。刚要迈出去,脚碰到了‘门’槛,整个人就摔了下来。这一摔,她身上的白‘色’嫁衣就突然消失了,而刘樱雪也不省人事。

    到了隔天她醒来,却完全不知道有这事。杨灿就急忙带着她回来了,后来一调查,当时圣康他们撞上的奔丧队,家里死的姑娘叫罗小‘花’。听说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人,没多久就有了对方的孩子。对方承诺会来娶她,可没过久就失踪了,连男方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去。

    罗小‘花’一想不开就自尽了,自尽的时候还挖下自己的双眼,说自己有眼无珠。

    “后来呢,大叔?”安妮听得入神,见杨灿说到这停住,便忍不住问道。

    “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我照常上班,樱雪今年嫁人了,跟着夫家移居海外。而那期的专访我没报上去,就连那U盘也给我烧了。”杨灿叹了口气,说:“有些秘密还是别追根究底的好,就让它们永远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