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可现在这么晚了.大家都有些喝高了.想想还是睡吧.不知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起來上茅房.却突然间看到大院里妖气冲天.连火把也熄灭了.我释放神识查看四周.发现城墙上值班的羽人已经昏倒了.在他们身上有一层黑气.
难道是妖族找來了.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可沒想到來的这么快.怪我太大意.被他们跟踪了都不知道.
我忙去叫醒秦天.我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把石榴也叫醒.羽人大部队都已经喝醉了.现在是我们最虚弱的时候.
來到石榴的房间.我推了推石榴.沒反应.这时秦天把蜡烛点着了.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石榴的身上同样有一层黑气笼罩着.
我俩忙跑到我师父的房里.发现师父的症状也是一样.铁牛、军师.他们身上都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无论我俩怎么叫.就是沒反应.几个女人的房间我们沒有进去.我又去查看了一下喝醉的羽人.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层黑气.所有人的症状都一样.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该不会是被妖气侵蚀了吧.四神兽的内丹只能救我一个人.如果所有人都被妖气侵蚀.那他们岂不是沒救了.
想到此.我迅速释放神识查看方圆十里.并沒有发现有妖族的邪魅之物存在.难道说……
我想到了一种我最不愿意去想的可能.那就是.他们沒有被妖气侵蚀.而是被妖物附体了.我把我的观点告诉秦天.秦天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跟我说:“照你这么说.他们所有人都被妖邪附体.那可是五十万的羽人啊.妖族真有这么强大吗.咱俩为什么沒事儿.”
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沒想到这次闯出这么大的祸.竟连累了整个羽人族.我俩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把矛头指向妖族.我们之所以沒有被妖邪附体.那是因为我俩都是魔武双体.
沒想到羽境大喜的日子竟会出这种事.我除了感到深深的自责.竟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如今师父也叫不醒.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和秦天决定守在院里.静观事情的变化.说不定等他们醒了就能把妖邪逼出体外.我始终不明白.就算师父会被附体.可石榴不应该也变成那样啊.他可是天神啊.而且实力还在我之上.
我和秦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來静观事态发展.我一直释放着神识扫描十里内的一切事物.就连空中都沒有放过.但却沒有发现异常.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的样子.石榴的房门咯吱一声响了.我大喜.看來石榴醒了.我和秦天忙争相跑了过去.我拉着石榴的手问他感觉好些沒有.可这时的石榴依然沒有反应.他仿佛听不到我们的话.
这下我俩大眼瞪小眼.完全沒了主意.石榴这个样子跟外面那些丧尸有什么区别.我越想越乱.竟有些抓狂起來.我拉着石榴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始终沒有一点反应.
或许是我太过激动.声音越來越大.吵醒了房间里熟睡的人们.师父和铁牛也推开房门走了出來.很快大家都各自从房间里走了出來.他们表情木然.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着.无论我和秦天如何呼叫.他们就是沒有一点反应.
我隐约觉得事态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一夜之间竟变成了这般模样.会不会是酒有问題.我让秦天去检查酒.我盯着他们.很快秦天跑回來告诉我.酒沒有问題.
既然不是酒的问題.那问題出在哪.要说是被妖邪附体.总得做出些反应吧.怎么会一个个像木头一样.
我和秦天商量了下.决定等天亮把神算请过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支烟接着一支抽着.心乱如麻.秦天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埋头沉思.这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一桩桩出乎意料的变故让我的大脑陷入混乱.我觉得我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了.
地上丢了一地的烟头.我想了大半天却想不出法子.石榴等人木然的在原地徘徊.像是梦游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有一部分羽人也來到了大院.他们无一不是表情木然.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一个时辰后.偌大的院子里已经聚满了羽人.平时循规蹈矩的羽人此刻乱做了一团.他们像沒头苍蝇一样在大院里漫无目的的游荡.很快城墙上值班的羽人也醒了过來.同样木然的在墙头上四处游荡.
我和秦天被他们挤到了角落里.这时我忽然看到石榴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他仿佛在跟体内的妖气抗衡.只见石榴面目狰狞.双眼渐渐恢复了几分神色.
忽然石榴步履蹒跚的推开旁边的人.走到我的跟前咬着牙跟我说:“你们快走.这妖气很重.我控制不住自己.”
秦天一看石榴有反应.忙跑了过來说道:“石榴.撑着.我和老李一定想办法救你们.”
石榴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一字一顿的对我俩说:“來不及了.快……快走……不要管我们.”
言毕石榴一阵抽搐.像是触电了一般.再看其他人.所有人都在抽搐着.他们的眼睛渐渐失去了色彩.变成了一片灰色.
等所有人都停止抽搐.院落里的羽人们开始向我和秦天两个人围拢.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
恐怕他们已经彻底失控.接下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直觉告诉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我拉着秦天的手跟还在不知所措的秦天说:“快走.以后再想办法救他们.”
秦天这时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很显然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我俩在呆下去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我拉着秦天一个跳跃飞到屋顶.最后看了一眼所有羽人.就要离去.这时却不知从哪里传來一声狂笑:“想走.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