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誉抿了抿唇.才说道:“就算不去.我也大概猜到了.只是现在亲眼见到了.震惊罢了.”
从顾靖南的生日开始.两个人的氛围就不对.很不对.在那之后.发生了种种事情.再加上他上次问顾靖南唐浅是不是他的情人.南他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
他承认.他还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他希望不是.希望唐浅能给他一个答案.告诉他她并不是那种不懂得洁身自爱的女人.但.今日所见.由不得他不信.
她.确实是阿南的情.人无疑.
苏沫一听韩子誉这么说.”啪“地一拍手.连忙说道.“以前啊.我看过一本书里说过.真相的存在往往是让人疼痛的.但是.我觉得.疼痛也总比谎言要好.毕竟啊.疼痛是真实的.再者说了.浅浅不过是隐瞒了她感情上的隐私而已.这并不算什么错.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不是吗.她一直让我们蒙在鼓里这样做虽然很不厚道.但是她沒有说出來.也许是有什么苦衷.也许是我们还不够让她感到信任.如果是后者.的确是让人有点儿小伤心.但这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她本來就是孤儿.从小到大朋友少.有些事还不太清楚要怎么和朋友分享不是.所以……”
韩子誉这侧头看了眼苏沫.挑眉打断她的话.“等一等.你上我的车目的是什么.”
“我一直视副总你为偶像.只是想和偶像零距离接触一下下.”苏沫笑.笑的有点儿小心虚.毕竟她偶像另有其人.但厚脸皮是要靠后天不断的自我修炼才能练就的.遂.她继续说道:“所以我相信以副总你的人品.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感情上的小事就对浅浅公报私仇的.对吧.”
“嗯.”韩子誉一阵莫名.
公报私仇.
的确.他是生气.嫉妒.但……
难道这个女人是害怕他对唐浅公报私仇才上车说了这一番话的吗.
她脑袋是什么构造.韩子誉脸顿时黑了一截.
苏沫看韩子誉不太高兴.吓了一大跳.沉默了几分钟.才再度开口.“其实我是看副总你走了.浅浅她很伤心的样子.所以.才來替浅浅说几句话的.只是我这个人脑子笨嘴也笨.如果说错了什么.希望副总你不要生气.”
他走了.她很伤心.
韩子誉勾了勾唇角.看了苏沫一眼.“唐浅做了顾靖南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你也照样拿她当朋友.”
“不管她唐浅做了什么.她只要一天是唐浅.就是我苏沫的朋友.”
***
唐浅整个人沉到浴池里.感觉到水流将她包裹住.暖暖的.心情才不会那么纠结难过.
她想给苏沫打电话.但是却始终沒能提起这个勇气.泡完澡.唐浅从浴池里出來.镜子里.满身都是暧昧的吻痕.心中又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唐浅擦干头发.然后转身独自出了门.
坐着公交在A城里绕了很多圈子.不知道已经经过多少个终点站.唐浅才从公车上下來.步行着.
骤然.身后一阵汽车“滴滴”两声鸣笛声.
唐浅才回过神來.回头一看.一辆银色轿车的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竟然是皮特.
唐浅就站在原地看着.沒有动.Peter的车又驶近了一些.停在她身侧.副驾驶座的门也打开了.
犹豫了一下.唐浅坐了进去.稍稍戒备的看了Peter一眼.
“唐浅.你不用这么防备的对我.我不是坏人.你忘了.我是慕琛的朋友.而且昨晚还帮你包扎手腕止血了吗.”Peter友好的笑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
唐浅亦是微笑.“昨晚谢谢你.”
沒错.昨晚Peter的确是出现在了慕琛家.帮她止血.还帮她打了些许镇定剂.但.他是慕琛的朋友.不是她的.她和他并不熟悉.她也不清楚他和慕琛究竟有几分熟悉.故而.戒备一些还是对的.
想到昨晚.唐浅不禁想起.昨日种种.和方慕琛.和顾靖南.
她唐浅.活了二十三年.从來沒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不客气.”
Peter将车开到了马路边上.停了下來.
四周是茂密的树林.看起來更是偏僻了一些.
“你一路跟着我.目的是什么.”
Peter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我了.”
唐浅笑了笑.摇了摇头.“沒有.”
她坐公交车的时候一直在发呆.况且.她哪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看到后面车子里坐着的人.Peter又高大.从公交车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长相.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种地方.几乎是荒无人烟.他Peter怎么能正好遇到出來散心的她.所以极有可能.是从她出了家门之后就一直跟着她.而刚才.又看到这里这么清静.不会有人看到.才将她叫住的吧.
这也是她有所戒备的主要原因.
Peter笑.“慕琛说得沒错.你的确是聪慧的女孩.”
唐浅自嘲的笑了笑.聪慧.这话她的确听过很多遍.可她却不觉得.反而觉得.愚蠢.愚蠢至极了.
如果聪明.她怎么还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顾老爷子的寿宴.你也会参加吧.”Peter摘掉墨镜.蓝色的瞳中滑过一抹精光.又极快的消失不见.只是笑眯眯的看向唐浅.“这样的话.我们不如送顾家一份大礼.”
***
典溯斋
唐浅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员正要打招呼.一看竟然是唐浅.连忙笑道:“原來是唐浅姐.好久好久好久沒见你來了.我们家贵老可是想死你了.”
“你就不想我吗.”唐浅在女孩额头上弹了一下.
女孩刚满十八岁.名叫小媛.和她在孤儿院里就很是熟络.
小媛吃痛.笑着揉了揉额头.“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來了.”
其他人亦是笑着跟唐浅打了招呼.虽然都是孤儿院的.认识.但都不是怎么熟悉.只能算知道名字.所以也都是点头就算.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擦拭古董的擦拭古董.给客人介绍的就继续介绍着.
唐浅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
曲径通幽.越往里面走.陈列的字画古玩便更加昂贵起來.
这里的店长.贵老.是孤儿院院长多年好友.所以.唐浅从小就经常來这里玩.贵老对她也是十分不错.甚至比孤儿院的院长对她还要好.而且.听院长说.她就是被贵老救了送去孤儿院的.所以她从小就对贵老很亲近.而典溯斋的很多店员.都是她们那个孤儿院的孩子.长大了.便來这里工作.既轻松又熟悉.
如果后來沒有遇到慕琛.或许她现在也会是这里的一员吧.
打开最里面的房间.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头端坐在桌前.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抱着一个古旧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擦拭.听到开门声.头也沒抬.“小媛啊.去帮我泡杯茶.”
唐浅抿唇笑开.走过茶具那里.熟稔的泡了一壶茶.然后轻柔地给贵老放了过去.
贵老嗅着茶香.眼睛沒一秒离开过花瓶.摸索着端起來讲究地喝了一口.由衷赞叹道:“小媛的茶艺有长进啊.这味道.都要赶上你浅浅姐了.”
“贵老你老当益壮.味觉都不曾退化过啊.竟然还记得我泡茶的味道.”唐浅笑.
贵老听到这声音.一愣.然后惊喜地抬头.就看到一直笑着的唐浅.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已经忘了我这个老头了.你已经多久沒來了.你自己扪心问问.整整二百二十三天不见你人影了.电话也就偶尔打几个.你个沒良心的小丫头.我还以为你得等我出殡的时候才会出现.”贵老这才将花瓶放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
唐浅笑弯了眼.“那我怎么忍得住.看您这么有精神.我想恐怕离您驾鹤西去怎么也得有个五六百年吧.”
“就这张嘴会哄人.”贵老嗤了一声.
“手也会哄人.”唐浅转身从茶具桌上拿起刚才拿來的巧克力铁盒.放到了贵老面前.
贵老撇了撇嘴.“我半年前就不吃酒心巧克力了.大夫说我血脂高.牙齿不好.看吧.半年不來.你都沒有小媛了解我.”
“谁说巧克力盒子里一定装的是巧克力.”唐浅笑了笑.伸手将巧克力盒子打开.盒子里芳香扑鼻.不是巧克力.竟是凤梨酥.
贵老愣了愣.这才朗声笑了.这丫头.总是给他意外惊喜.他喜欢上凤梨酥.也是这半年的事儿.
“这一盒凤梨酥.可不能抵消你欠我这半年的时间.”贵老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却还是沉沉地说了这一句.
“知道了.”唐浅乖乖应下.
这时.小媛从门外走了进來.看了眼唐浅.笑道:“还是浅浅姐有本事.能让贵老这么开心.在外面都能听到贵老的笑声.”
“怎么会.刚才贵老还说我不如你呢.”
小媛笑了笑.然后才说道:“对了.贵老.顾家三太太來了.要挑选顾家老爷子过寿时的礼物.”
顾家三太太.唐浅一怔.顾靖南的三妈么. 作者有话说 谢谢糖糖踩亲的32张贵宾票,妖妖第一次收这么多,吓到鸟,好震撼,扑倒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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