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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战神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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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模样已经脑海中模糊,可是红衣仍然是忘不了,父亲看着自己时候,那宠溺目光和满足笑容。天下间父亲大抵都是这样吧,女儿小时候期盼着心爱小女儿长大,而女儿长大之后呢,又是舍不得嫁给旁人成了别家儿媳。这是亲眼亲力养大宝贝女儿,怎么舍得就给了旁人呢。可是,她父亲,连这样苦涩都没有来得及经历。

    直到王府外站岗守卫看过来时候,红衣才是匆匆离去。

    原来,这就是自由滋味啊。可以去任意想到地方,可以不计时间走街上闲逛,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坐下来喝一盏茶。

    原来,得到自由竟是这样难一件事情啊。要忍受着,与那个男子见不到面苦痛。

    这样自由啊,红衣多情愿得不到。

    若是没有再碰上夜祁冥,那么她要是得了这样一个差事,怕是会桃之夭夭,躲到深山老林里面自此终老。可是,还是碰上了啊。

    次日,红衣便去见了夙沙焕,以一个智曜国细作身份,去见上官青玄安插望月王朝另一个细作。这,还真是足够讽刺啊。

    夙沙焕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一次上官青玄派来人,依然是一个女子,虽然是扮着男装。夙沙焕那双眼就像是毒舌一般,盯着红衣,大有将红衣由外看透内心架势。

    红衣慵懒依靠一侧树木上,目光落远处,任由夙沙焕打量着。阳光射身上,还真是暖和啊,就是衣裳穿得厚了一些,有点儿热。如此,红衣竟是来了瞌睡。右手盖上嘴巴,打了一个轻飘飘哈欠。

    “我说,夙沙丞相,就算小长得不人意,也不至于花费这么长时间来做判断吧。”

    夙沙焕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来,随即扫了一眼四周环境,面露嫌弃,还真是会挑地方啊,草荒人稀。“第一次见,难免要瞧个仔细。”听不出来半点儿尴尬。

    红衣抱胸,很是随意地换了一个姿势,“那,夙沙丞相继续瞧着好了。”话毕,红衣便是眯起双眼来,昨夜失眠了,说起来今天都没有时间补觉。

    “姑娘误会了。”夙沙焕十分敷衍拱拱手。

    红衣那双眸子倏地睁开,射向夙沙焕,竟也是让夙沙焕生了惧意。当然,这也是一瞬间事情罢了。红衣如今一身男装,自然是很忌讳别人揭穿她性别,尤其是,对方还一副心不焉可恨模样。红衣并不掩饰自己情绪,她戴脸上面具已经够久了,她不认为,夙沙焕这样人面前,还有必要遮掩起来自己性子。她,就是不高兴。

    夙沙焕难免一怔,他显然是没想到,红衣会十分不悦看向自己。有好多年了,夙沙焕傲慢惯了,也几乎没有人敢他面前,给他难堪。如今看来,红衣并不是那个愿意自己跟前,收敛起性子人。而苦于红衣身份,夙沙焕也不好有过硬态度。那些刚刚还口中欲吐出来话语,这一刻,竟是不好收场了。

    “夙沙丞相,既然我今日一身男装出现,想必你便是应该清楚,我,不高兴有人揭穿,尤其还是我跟前。”红衣一句话,掷地有声。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是没有将红衣这句话带远。青色衣摆,参天大树下,左右旋转。

    夙沙焕毕竟是身份高居,说话时候,嘴角僵硬还没有来得及调整过来,“唐突了。”声音沉闷,听耳中多是不舒服。

    红衣也不过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是不再多做追究。直起身子,将上官青玄吩咐给她话,几乎是一字不漏,讲给夙沙焕听。

    也不过是很短时间,红衣便将所有要交待给夙沙焕话,全都讲了透彻。尔后两个人,便是相互敷衍着,道了几句祝福话,便就默契各自转了身。

    红衣往右走,夙沙换向左行,这样场景,多适合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分道扬镳。可是唯独是他们清楚不过了,这才是真正合作开始。红衣街巷拐角儿处停下了脚步,半扬着头,将那些空中四处飘荡着尘埃看得真真切切。它们细小而又稠密,红衣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来,半空之中呈现出弯曲状,尾指还微微地翘着,就好像是一只脖颈优美光滑白天鹅一般形态。可是红衣自认为,此刻自己,恰似一尊雕像。

    这停顿来得莫名其妙,等到那只手要收回时候,已经变得些许麻木了。红衣慢吞吞地咽了一口唾液,没由来,就深感,心脏正中央位置,不知何时被插上了一根尖锐无比硬刺,她心思向来精准无误,可是偏偏这件事情上,红衣决定惯着这些疼痛,随意折腾。

    夙沙焕临走之前,身子向她稍微凑了一份,他说,听闻十五王爷未亡。然后,夙沙焕就那样轻巧移开了身子,嘴角还挂着讥讽笑意。而红衣表现出来除了面容僵硬,就是浑身布满了戒备。红衣承认,夙沙焕是一只老奸巨猾狐狸,单单是从夙沙焕那一双眼中,就足以将其阴险狡诈看得明白。红衣甚至是有多分不乐意,凭什么,旁人想要提及夜祁冥时候就说出口,而她,往往是斟酌多时,都不敢去触碰。

    红衣苦笑,现她真像是一只刺猬,但凡是有人提及夜祁冥,她就会不顾一切将身体刺,都回报给那个人来尝尝。没错,她就是没有那能力,沾上夜祁冥之后,再气定若闲如以往那般冷然。红衣心中缓缓慢慢呻吟了一声,夜祁冥,你真是一颗毒药啊。她也不是没有遇上过一些优秀男子,可是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让红衣想到“面如冠玉”。

    面如冠玉啊,那人目光懒散,是喜欢半眯着眼,随意地坐一处淡淡笑着吧。

    这念头刚一成形,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那些想象,铺天盖地,然后将红衣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于是很,红衣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她,又开始无休止想念夜祁冥了。隔万里而不觉苦,爱上一个人,就应该是甜蜜。又或者是,甜蜜大于酸涩。

    这样安静时刻,让红衣忆起昨夜那个梦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她和他都穿着大红色喜袍,行天地跪拜之仪、夫妻对拜之礼。她嫁给了他,他娶了她。画面停止他挑起盖头来,两人相视那一幕。然后她便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于是再也睡不着了。

    红衣也醒悟,原来她是不甘心,她想要并不止是他平安,还有日后多年年岁岁里面,两个人相扶相伴。她,原来竟是这般不甘心啊。不甘心到,唯有借着这个梦,她才敢继续想象下去。原来,她想要,居然是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多遗憾,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又多遗憾,不过是一个梦还不能继续做下去。

    红衣一手伸向了脸颊,是烫。没错,现只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红衣此刻状态,那便就是——面红耳赤。红衣自认没有和夜祁冥相配资格,却依旧是霸占着念头,不甘心。怎么会有如此奢望啊,怎么会是,这么愚蠢啊。

    我不知道后来还会遇上你,若我知道,绝然不会让自己走到这种地步来。

    摄政王夜剡冥刺伤当今圣上夜临冥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半日,整个皇都城百姓便都知晓,夜临冥因伤势过重,未能出席早朝。

    顿时,整个望月王朝,陷入了一场有史以来大混乱之中。为国操劳受爱戴摄政王夜剡冥,一时之间就成了整个望月王朝大佞臣,没有之一。

    而作为这场舆论当事人之一,夜剡冥正惬意坐自家后院藤椅上,喝着下午茶。作为这场舆论另一个当事人,夜临冥则是普公公陪伴下,连夜就出了皇都城。

    因为有眼线布望月国,这一消息,很就传入了智曜国,上官青玄耳中。这一日,上官青玄所喂养那一只巨蟒,又是大开杀戒,山洞里久久散不去血腥气。

    到底是等来了这一天,具备了万事。上官青玄想起来前两日时候,他那个可敬又可爱老父皇,抓着他手,说一切都靠他了时候表情。双眼之中满是算计,明明是对他厌恶至极,还摆出一副极其喜爱模样来。他薄情和残忍,就是遗传于他这个父皇。二十几年光景里面,皇家颜面,从来都比个人生死重要。

    所以,上官青玄母妃,产下他当晚,就被一瓶毒药要了性命。那个时候,他父皇,无非是为了盼一个儿子,盼一个稳定当时朝纲保障罢了。因此,为了这天下,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父皇。就像当初他父皇,将他母妃处死时候狠绝利索一般。

    上官青玄阴森森笑着,他倒是要让他父皇看看,他是如何踩着其身体,走向那个位置。然后,成全其与爱宠妃葬一处愿望——活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