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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材魁梧壮汉坐水月庵密室中,墙壁上挂着火把照亮了他深邃带了几分异族风情脸庞。
对比大唐男子,他个头高,一双眸子时而闪现暗金色光芒,头发发梢微微卷起,将手中酒杯高高举起,“宁欣!”
“若你欺骗了我,我可不管你不是大汗云泽。”
“如果没有他,我又岂会晓得你们隐秘事情?”
庵主用那双可以看透世事眼眸盯了喝酒男人半晌,“我一直想问,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等抓到宁欣,讨得阵图,本汗自然会告诉你。”
“你现告诉我燕国公世子夫人到底是谁?”
云泽眯着眼睛,抓住了袭击过来手臂,水月庵庵主声音带了几分压抑下之下疯狂:
“她是谁?是不是……不对,宁欣那个贱人应该死了,天下间同名同姓人不少,难道所有叫宁欣女人你都要?她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们忘记了同大唐死仇?云泽,你也想走上他自我毁灭道路?这个宁欣同以前宁欣,一样卑鄙无耻,一样下贱!”
“你给本汗老实一点!”
云泽将庵主甩到了一旁,庵主苍老面容,实是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不该问你好别问,江山美人——都是本汗!你若还想见到他,好乖乖听本汗吩咐,若是你不想见他,他也没再活下去必要了。”
“你用他威胁我?我这幅样子是谁害?我恨不得……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庵主脸上眼泪横流,沙哑呜咽道:“我只想亲手结果了他,他辜负了我……想问一问他,被宁欣那个贱人害得失去汗位,他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么?
云泽握紧了酒杯,也许他有悔意,多得是愤怒,宁欣从始自终都耍他!将他真心踩脚底下,“国仇让宁欣看不到他真心,真是个很心肠女子!”
如此,才够味儿。
云泽暗金色眸子闪过火热光亮,舔了舔嘴唇,她比以前柔媚,身体柔软,她肌肤似能掐出水来,玩起来一准很舒服,自己才不会像兄长一样愚蠢,宁欣做宠姬好不过!
撕碎她衣服,占有她,让她自己身下求饶呻吟……云泽闭着眼睛想那会是多美事。
身体内灵魂隐约有苏醒可能,云泽捂着燥动胸口,你还是继续沉睡为好!宁欣……也许做兄弟会让爽一把,但你这残破灵魂好老实一点!否则,别怪做兄弟不讲情面!
他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冲破束缚主宰云泽躯壳。
他恨,恨宁欣和齐王可以得到完整身体,而他只能凭着对宁欣恨意和渴望以一缕幽魂方式寄居云泽身体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云泽扔出去而魂飞魄散!
云泽再也感受不到那抹异样躁动后,将带来手下都叫进来,占据水月庵密室,云泽布置如何京郊袭击宁欣!如何得手后撤退。
“大汗,咱们已经搭上了贤妃娘娘娘家人。”
“嗯?”
“大唐皇帝宠妃,咱们洒下银子起了作用,草原和关外毛皮,人参等大唐很值钱,贤妃娘家人都是个贪婪,只要能控制他们,大汗就可以影响贤妃!”
“好消息啊,果真是好消息!”
云泽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来中原后还有意外收获。
“这条路不能断,贤妃娘家人贪财好,本汗不怕他们贪婪,怕他们什么都不求,如果能让贤妃影响大唐狗皇帝……哼,齐王,燕国公世子……没准本汗可以捉住大唐狗皇帝!大唐国主手,大唐臣民还敢反抗本汗?”
云泽说到兴奋处,放声大笑,列祖列宗做了几百年入主中原美梦,也许会他云泽手中实现!
他脑子飞转动着,怎么才能借助贤妃这条线影响大唐狗皇帝?
京城,想抓宁欣都如此费劲,别说皇宫皇帝了!
、
云泽掌心拍了拍额头,慢慢想,一定能想到擒杀狗皇帝办法,眼下先要拿到燕云飞骑阵图,以及宁家练兵方策。
宁帅……宁欣父亲也是让草原铁骑头痛人物之一。
“上有奸妃,下有逆臣,国运已经不大唐这边了,我们代大唐统治中原乃是天命所归!”
“谨遵大汗吩咐。”
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他们做了百余年美梦总算有实现可能了,中原,富庶中原,会是他们!
……
清晨朝露很重,宁欣一身疏懒送李冥锐出门,将头盔递给他,“你也别太凶了,神机营不是不错了嘛。”
“那群小子一天不看着,他们就给我偷懒,阵图事情我眼下不想传出去,也省得皇上惦记着。”
“那你怎么练兵?“
“玩个花样而已。”
李冥锐带上了头盔,摸了一把宁欣脸颊,“你去兰山寺这三日,我会住神机营,三日后我亲自去兰山寺接你,佛子也不容易,欣儿宝贝别太折腾他了,兰山寺也留女香客,你……不许去水月庵。不要做任何有危险事儿。”
“知道,知道。”
宁欣乖巧向李冥锐保证,“水月庵……我会躲得远远。”
李冥锐曲起手指勾了一下宁欣鼻子,“等我去接你。”
宁欣点头应下了,眼看着他转身离开了燕国公府。
因为去寺庙烧香祈福,抱琴等人早早安排下出行马车,用得上物品也都放了马车上,宁欣去寺庙里一惯是轻车简从,她很少带很多东西和人手。
燕国公拄着手杖,李婉儿跟他身边,李婉儿属相虽然不相克属相之列,但她也是国公府主子,遂她也被安排进了去寺庙祈福队伍中。
宁欣走到燕国公身边,福了福道:“国公爷。”
燕国公平静点点头。
宁欣一袭素雅衣裙,显得面容清丽怡人,她到是浓妆淡抹总相宜,莫怪李冥锐喜欢她。
“可是准备好了?”
“是。分四辆马车,我同婉儿一辆,您自己单独做一辆马车。”
宁欣说着安排,“昨儿我已经给兰山寺知客僧人送了消息,回来人说寺里正好有空置客院,知客僧人给您准备了好客院,我领着婉儿住女香客那边。”
燕国公点头表示晓得了,他率先上了马车,大唐风气即便不大严苛,可该守规矩也得守,燕国公很少亲近宁欣,便是有话交代他们也会离着不近距离。
不是燕国公夫人动弹不得,燕国公也不会领着孙女和侄儿媳妇去寺庙了烧香祈福。
老管家自然马车上专门伺候燕国公。
宁欣又将抱琴,周妈妈等婢女安排到剩下两辆马车中,并安排了十五名侍卫随行。
比起别家勋贵,燕国公府主子出门已经很低调简行了,不过安全却也不差,这些人手足以应付突然事情。
哪怕宁欣再多智儿,她也不会想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京城并没有她想得太平,而云泽比她想大胆,云泽京城埋伏下实力,也远远超过宁欣和齐王预料。
齐王妃怀相也不大好,齐王将多注意放了王妃身上,至于朝堂上,他是没有任何表现机会。
虽然他人盯着水月庵,齐王也探听到了一些鞑子密探动向,但齐王没将鞑子密探事情告诉给皇帝!
他不会再同鞑子合谋帝位,可他也不会好心告诉皇帝,贤妃娘家人已经被鞑子密探收买了!
“京郊风景不错呢。”
李婉儿欢如同小鸟一般,坐宁欣身边,向外张望着,“去兰山寺烧香也很好啊。”
近她学着做淑女,学着端庄,好不容易能轻松轻松,不用再板着脸端坐着。
宁欣笑盈盈向外看着,时而同李婉儿说上几句。
通向兰山寺道路两边风景确实不错,远处可见巍峨山脉,马车上悬挂配饰随着马车摇晃发出清脆响声……宁欣心情也是放松愉悦。
走了小半个时辰,宁欣皱了皱眉头,李婉儿问道:“四婶怎么了?”
“没什么。”
宁欣压下了心底一丝异样,探出了脑袋向马车前后看了看,通向兰山寺官道上,人……是不是太少了?
风和日丽天气,烧香拜佛人却不多。
兰山寺香火一直很鼎盛。
也许是这会儿行人不多,宁欣想不出哪里不妥,马车继续前行,突然,道路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马车骤然停下,宁欣抓住了马车里扶手,扶住了李婉儿,“怎么回事儿?”
“有贼人!”
官道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拉车马嘶鸣着徘徊不前,从道路两旁跳出来五六十号蒙面黑衣人,他们将手中铁丸扔到地上,铁丸落地后,冒出一阵阵白烟儿。
宁欣道:“不好!”
她忙伸手从马车里取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李婉儿口中,一颗自己吞了,“你车上等我,不许下车!”
宁欣跳下了马车,看着瘫软地上燕国公府侍卫,对着慢慢闭进黑衣人道:“你们是鞑子人?”
“宁欣,我们又见面了。”
“云泽?”
“没错,就是本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