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不是一个喜欢被人威胁的人.可今天他却必须接受司空荼的威胁.
就如同花郎威胁司空荼一样.司空荼有害怕的东西.花郎也有.
进京的事情是事不宜迟的.而且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被幕后黑手发现.少不得要在路上为难花郎他们.亦或者让他们觉得司空荼已经招供.那么那个娜娜姑娘的安全也就成了问題.
所以.不管怎样.他们要小心再小心.
花郎回了一趟家.进京的事情.要跟温梦说一下.而且他想让阴无错跟着一起去.这件事情可能是很麻烦的.路上多一个人.他们就更安全一些.
温梦是知道出了大事的.可花郎沒有说.她也沒问.不管当花郎说要离开家一段时间的时候.她也沒有反对.点点头便同意了.原來.温梦还是温梦.她还是那个很识大体的女人.她明白什么时候可以在男人跟前撒娇.什么时候可以无理取闹.而什么时候.又应该全力支持.
跟家人道别之后.花郎便和阴无错两人以及孙卫他们带着司空荼离开了淮南城.
他们是不用担心淮南城的情况的.淮南城是阴家的地盘.有阴无极在此.谁人敢闹事.再者.花郎他们在淮南城朋友遍地都是.想要在淮南城找花府的麻烦的人.只怕还沒有出生呢.
四人先坐马车离开了淮南城.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换成了马匹.而到了人多亦或者需要借宿的时候.便又换成马车.这对很有钱的花郎來说.还不算什么.
如此走了四五天时间.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当然.途中花郎询问了不少那个幕后黑手的消息.可是司空荼却说不出什么來.他只记得.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两人已经准备归隐田园.过平静的生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突然被人绑架了.而绑架她的人便提出了那样一个问題來威胁司空荼.可是那个人什么摸样.司空荼却是不知道的.
好神秘的人.好可怕的人.
花郎一路上一直在思索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惜却想不出來.他对大宋已经不能说陌生了.可很多事情.他却是不知的.
这日黄昏.秋风有些急.天气更是阴沉不定.花郎抬头望天.觉得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于是便将马车赶入了一个小镇.然后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小镇虽是小镇.可奇怪的是.小镇上并沒有人.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小镇.也许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变故吧.不过看那小镇上的情况.那场变故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了.他们找的地方很破陋.不过隐隐能够看到有人停留过的痕迹.可能是有人在这里借宿过吧.就像如今的花郎他们一样.
他们四个男人.自然是不必在乎什么的.随便打扫了一番之后.便将干粮拿出來吃.而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司空荼已经答应跟花郎他们合作了.可花郎还是在司空荼的身上扎了几处穴道.如果沒有花郎帮忙.他是使不上多大力气的.想逃跑根本不太可能.
食物拿了出來.有酒.有肉.酒是好酒.肉却是别人卤的牛肉.只是并不多.而且还是花郎他们出高价卖的.毕竟牛是朝堂明令禁止宰杀的.而且每头牛在府衙县衙里都有记录.除非获得允许.不然是不准杀的.能吃上牛肉.已经很不错了.
而就在几人吃饭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雨來.开始的时候雨并不是很大.飘飘洒洒的.给这个秋天更增添了一缕清愁.只是在这些人当中.只花郎是喜欢诗词的.其他人都算是武夫.对什么清愁哀怨类的.也不了解.花郎为了避免对牛弹琴.自然是不会将心底的诗意说出來的.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秋雨更浓.啪啪的在外面下着.屋内有一处漏雨.大家移动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可以栖身的地方.雨中的马棚被风吹的几乎要掀起來了.马匹惊慌失措.仿佛遇到了鬼.
夜色浓.黑暗袭來.只屋内的火堆有着零星的光.阴无错不停的加柴.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大家都发现了阴无错的异样.可是大家都沒有问.
大家都是经历过很多厮杀的人.自然明白阴无错的意思是什么.
外面有人.
沒有错.外面有人.而且很快他们便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很高大.比花郎见过最高的人都要高出一头來.那人估计有两米多.花郎看到之后.不由得一愣.以为看到了怪物——庞然大物.
雨中的男子撑了把伞.他那高高的个子撑一把伞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慢慢的向花郎他们的所在走來.而阴无错这个时候.已经将刀抽了出來.花郎微微凝眉.冷言问道:“你是什么人.”
外面的男子只冷冷一笑.他好像根本不屑回答花郎的问題.他一脚踏出.突然向前狂奔而來.看他的样子.好像就是要这样冲进來撞死花郎.
可花郎又怎么会让他撞到.
他们又怎么可能傻到想要撞就把人撞死.
花郎突然闪身向一侧闪去.而且就在他闪去的时候.右手臂上的暗器已经发射.可那个人个子虽高.反应却是异常灵敏的.他手中的扇突然将所有的暗器都挡了出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只手突然抽出一把长长的刀.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砍了來.目标只有一个.司空荼.
司空荼前面有两个人.阴无错和孙卫.当他们发现高个男子要杀司空荼的时候.他们立马迎了上來.他们两个高手.自信要杀了这个高个子男子.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两柄刀在夜色下闪动.外面的风雨不停.他们的刀眼看就要将那个男子齐腰暂断.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突然向前倾斜.接着那个男子的腰竟然自己断了.
亲眼看到之后.那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可很快阴无错他们发现.那并不是腰断了.而是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