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完包拯的话之后.也都觉得言之有理.只是那刘北和张费二人不肯吐露实情.这让他们该怎么办呢.
难道因为这个就把他们关押起來.
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无奈.大家只好等魏槐的消息.希望他能够从田万顷附近的人家打听到一丝线索來.
如此等到下午未时.魏槐便急匆匆的赶了回來.他见过众人之后.连忙笑着说道:“包大人.花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经过我们的打听.终于让我们打听出來了.今天上午巳时左右.有人看到一个带斗篷.穿一袭华服的男子进了田万顷的家.目击证人说.他觉得那个人的打扮很奇怪.所以便注意了一眼.而且一直注意着那个人的离开.”
魏槐说完这些.花郎连忙问道:“那么那个证人可曾看清楚凶手的摸样.”
“本來是沒看清的.不过凶手从田万顷家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半边脸.”魏槐说着.将一副画好的画像递交给花郎.花郎接过看了看.发现画像上真的只画了半边脸.而画像中的男子.眼睛很小.可是却非常犀利.在嘴角到耳朵处.则有一条疤痕.花郎望着那疤痕.问道:“目击证人对这条疤痕可确定.”
魏槐点点头:“本府初听的时候也怀疑.所以特别对此疤痕进行了询问.那目击证人说.他很肯定.那个凶手的一边脸上的确有一刀疤痕.”
见魏槐也如此肯定.花郎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另外半边脸给还原了.然后派人去寻找这个凶手吧.”
花郎说完.大家都显得有些无奈.道:“这只有半边脸.如何还原.”
花郎微微一笑.道:“人脸都是对称的.如果知道半边脸.岂不是连另外半边脸也知道了.”
听到这个.大家顿时恍然大悟.而恍然大悟之后.他们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因为这个问題这么简单.他们竟然沒有想到.
而在画师还原另外半边脸的时候.花郎对那些画师吩咐道:“画像要多画几种.有疤痕的沒疤痕的都画.以便防止凶手是故意露出疤痕來迷惑大家.”
画师明白之后.便继续做画.这样一番努力之后.便有了好几种画像.魏槐让衙役拿着画像.到处寻找跟画像上人相似的凶手.
傍晚时分.仍旧沒有消息.花郎和包拯他们只好先回驿馆.
回到驿馆的时候.郑王柴容柄已经在等他们了.而他之所以等花郎等人.为的便是提醒花郎他们.不要忘记去调查李煜孙子的事情.
对于此.花郎和包拯他们免不了要做出必定早日去调查的承诺的.
承诺做了.第二天.花郎他们便直接付诸了行动.而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刘北张费那里沒有一点线索.魏槐派人调查杀死李煜和田万顷的凶手也沒有消息.他们无事可做.只有借此空闲去调查一下那个李煜后人的事情.
关于那个李煜后人的地址.郑王柴容柄已经告知过花郎他们.所以要找到那个地方以及那个地方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找到他们之后呢.他们马上就对李煜的孙子进行怀疑吗.
这显然是不行的.所以花郎他们决定慢慢來.
那个地方是一家豆腐坊.虽然生意不是很大.可养活一家老小却是一点问題沒有的.他们是早上去的.所以他们去的时候.豆腐坊外面还兼顾着卖豆浆喝.那些豆浆都是一早磨好了冷凉的.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炎热夏天.早晨喝一杯豆浆.实在是舒爽不过的.
卖豆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那个中年人已经略显老态.毕竟长年磨豆腐的生涯.是很容易让一个英俊少年快速的进入衰老的.
那小女孩很可爱.而且充满着朝气.与那老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花郎等人站在豆腐坊门前张望.只见豆腐坊的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江氏豆腐坊五个大字.那五个大字很是俊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喝豆浆并不需要多长时间.更何况是已经冷凉的豆浆.所以江氏豆腐坊门前的客人來來往往.一拨换了一拨.花郎给包拯他们做了个眼色.随后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然后每人要了一碗豆浆.
豆浆虽凉.可并未改其浓香.大家喝完之后赞不绝口.而那个中年男子听完之后.连连笑道:“不是我老汉自吹.像我这么好喝的豆浆.在整个金陵城都找不出第二家來.”
那中年男子说完.其他桌子上的熟客连连跟着附和.道:“江老爹说的沒错.这江氏豆腐坊的豆浆我喝了好几年了.一天不喝就感觉缺了点啥似的.”
大家这样热闹过后.花郎望着那中年男子问道:“我们是初來金陵的.老丈姓江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沒错.姓江.江温.”
听完江温的话之后.花郎心头立马浮现出许多疑惑來.这人既然姓江.那他真是李煜的孙子吗.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改了姓氏也是极其说得通的.只是要弄清楚这点.容易吗.
一番思索后.花郎笑了笑.道:“这豆浆真好喝.再给我來一碗.”
江温呵呵笑了笑.然后冲那个小女孩道:“芸儿.给客人再盛一碗來.”
那个叫芸儿的女子连连点头.然后给花郎又盛了一碗.花郎边喝边笑道:“这位小姑娘是.”
江温边给其他客人倒豆浆.边答道:“我女儿.江芸儿.”
小姑娘江芸儿也不怯人.笑道:“我磨豆浆的手艺也不差呢.以后我要接管这江氏豆腐坊呢.”
这里的客人对江芸儿很是喜爱.所以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其他人连忙搭腔.并且说一些逗笑的话.花郎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生出一种希望來.希望他们不是李煜的后人才好.这样一來.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着.沒有帝王的忧愁.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