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冬末命案.
如今陆仲丰提出请花郎调查他父亲陆一白被杀一案.可谓是正中花郎下怀.所以花郎也就顺着应承了下來.
不过此时花郎还不想询问陆一白被杀一事.他觉得还是先将慕容通失踪的事情问清楚了之后.再來询问陆一白被杀的事情.
大家坐定之后.花郎继续问道:“听闻慕容通的父亲与你们的父亲关系甚好.那么你们是从小就认识的了.”
陆伯丰点点头:“算是从小就认识吧.不过慕容通小时候很是孤僻.很少与我们一同玩耍.久而久之.我们也就不怎么交往了.他父亲死后.我父亲仍旧坚持给他们大雅居供货.如此我们与慕容通见面次数也才再次多起來.”
“那你们觉得长大后的慕容通为人如何呢.”
“孤僻还是有点的.不过一个大雅居毕竟需要他照料.所以见人也学会了三分笑.这在生意场上缺不得.他能够对人笑.我们兄弟两人觉得也挺好.”
花郎微微颔首.然后继续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慕容通被杀杀了.你们觉得谁有可能杀他呢.”
陆伯丰和陆仲丰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皆摇头称不知.
花郎眉头微皱.道:“你们也是做茶叶生意的.应该知道慕容通有什么仇人吧.”
陆仲丰摇摇头.道:“这个真不好说.我们虽是做茶叶生意.可我们是供货的.我们只负责制作茶叶找到买家就行了.对我们來说.买家应该是很容易的.毕竟我们做的大货生意.那些卖茶叶的店铺要想卖茶.必须來我们这里买茶嘛.”
花郎觉得从陆伯丰兄弟二人这里问不出什么啦了.于是把话題一转.來到了陆一白被杀的案子上.
“还请两位将你们父亲被杀的始末说出來.这样我好判断.”
陆伯丰点点头.道:“父亲被杀那天晚上是正月初七.那时天已经不甚寒冷.过年的氛围也不甚浓烈.父亲与我们吃过晚饭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第二天丫鬟给他端洗脸水的时候.发现我们的父亲死在了自己的屋内.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当时血已经冷了.”
“有请仵作验尸吗.”
“自然是请了的.仵作说大概是夜半被杀.匕首直穿胸膛.几乎当场死亡.”
“屋内有打斗的痕迹吗.”
“沒有.屋内并无打斗的痕迹.”
“有东西丢失吗.”
两人想了想.皆摇头道:“父亲死了这么久.我们也把父亲的房间搜查遍了.并未见有东西丢失.”
听完兄弟两人的话之后.花郎觉得事情好生的奇怪.既然不是偷盗.那么何人要杀陆一白呢.他平生得罪过什么仇人吗.
花郎想了想.问道:“你们父亲平时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陆伯丰想了想.道:“父亲是做生意的人.平时从不与人结怨.就算再讨厌对方.也不曾说过什么狠话.应该不会有人会对我父亲结怨吧.”
“那么生意外的人呢.”
“生意外的人.”陆仲丰一时不解.
花郎点点头:“你父亲对生意上的人笑脸相迎.可若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呢.以你父亲的财力.应该不必给别人好脸色吧.”
被花郎这么一提醒.陆伯丰兄弟两人顿时明白过來.只是他们明白之后.却略显尴尬起來.花郎见他们两人如此.一时有些不解.问道:“怎么.有些事情难以启齿.”
两人又是一阵犹豫.许久之后.陆伯丰才说道:“说出來不怕花公子笑话.我父亲自从我们的母亲死后.便再沒续弦.而……”陆伯丰说到这里.好像感觉很难开口说下去.所以就又犹豫了起來.花郎等人听完.很是不解.若陆一白沒有续弦.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妻子很爱啊.不肯再娶其他女子.
就在花郎等人不知原因的时候.陆仲丰这才插嘴说道:“我大哥不好说.还是我來说吧.我父亲平时沒有什么嗜好.唯独对女人很是喜爱.经常流连烟花场所.有一次甚至差点与另外一个青楼恩客打起來.所以我们才难以启齿.”
听完陆仲丰的话之后.花郎等人皆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沒有想到.陆一白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再续弦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方便去青楼玩乐.
众人对陆一白的印象打了折扣.可如今他死了.这命案还是要继续调查的.毕竟如果陆一白的死跟慕容通的死有联系的话.他们也好调查清楚.尽早找到慕容通.
花郎一番思索之后.继续问道:“你父亲被杀的那天晚上.你们有沒有听到什么声响呢.”
陆仲丰摇摇头.道:“沒有.当时已经很晚了.而且温度那么低.躺在被窝里那里能醒來嘛.”
“你父亲死在屋内.离门近吗.”
“挺近的.几乎离门沒有几步.”
花郎微微点头.然后继续问道:“县衙的人來调查之后.怎么说.”
“他们说凶手要么跟父亲认识.要么就是武功高强.为此.他们调查了许多人.可是一直沒有结果.”
花郎觉得那些衙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屋内沒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凶手进來之后.便立马杀了陆一白.当时陆一白的尸体离门很近.那么那门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去开的.这也就是说陆一白必然认识凶手.可如果是这样了.那么晚的天.陆一白怎么就不怀疑一下呢.
这点是说不同的.不管是谁.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么晚了來找自己.他也不可能立马开门的.可陆一白就是开了门.难道那个凶手与陆一白早有约定.
可那么晚了.陆一白约凶手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花郎觉得自己沒有必要去调查那个与之几乎大打出手的青楼恩客了.因为如果是那名青楼恩客.陆一白是一定不会开门的.就算他开了门.也必然对那名青楼恩客充满戒备之心.那么陆一白的屋就不可能沒有一点打斗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