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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 再战俪池

    ……

    嗜之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毒液却是一而再,现又再而三地逼近,胜负可想而知。

    月光射进面具下冰冷的眼神,恰好折射进嗜之樱的瞳孔,她只觉得全身突然一阵冰凉,身形一滞。高手对决往往就是电光火石、眨眼片刻,容不得半点疏忽,就是如此,那匕首已然悬在了她的咽喉。

    “嘶拉。”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原本嗜之樱必死无疑,可是整个人却偏偏紧要关头猛地往后一撤,人没事,袖子被双双断去,月光下露出两截极其漂亮的藕臂。

    该落下的还是落下了。

    毒液看到距离拉远,然后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下一步进攻的动作,眼神冷漠。

    双手之中的匕首病态一样的蓝光在月光之下没有丝毫闪烁,冰冷麻木从嗜之樱的左臂上油然而生,而那颜色,嗜之樱如此嗜杀的人看了之后也舒服不起来。

    蓦然发现,那握着匕首的手指中间尽然还有一点寒芒。

    毒针!

    嗜之樱慌忙一看手臂,袖子被削了,裸露在外白皙粉嫩如同粉藕脂玉一般的左手臂,但见此时才有一道细微的血痕愈来愈清晰起来,而那种冰冷又有些麻木的感觉,随着那颜色越来越红,也是越来越浓重。

    和毒液相比,嗜之樱的钢针暗器简直就不足为道。她可是生化学大师。

    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再次一挥,那根毒针便是被她当作暗器扔了出去。

    “叮。”一声轻微的声响,那射向嗜之樱的一枚毒针竟然在她的喉咙前被一把胁差挡住,一朵小小的火花绽放出来,月光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胁差,即是日本武士用的刀,用来近战拼杀以及剖腹自杀的短刀。

    随即稳稳地站在地上,就像是一尊本该就在那里的的石像一般。

    “啪!啪!啪!”不只是何处。传来了三声清脆的击掌声。

    原本毒液的身后,不知何处站了了两个身穿和服的女子,而嗜之樱前面握着胁差的手也缓缓落下,随即走出一个手握三味线琴的和服女子。

    二道组-忍樱,鬼之樱。

    毒液先后退了几步,然后身子侧了一下,让原本身前身后的两组人变成了左右方向。这样可以保证自己足够的视野,从而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反应空间和时间。

    “果然是你。”毒液看到刚才嗜之樱那样的情况实际上已经猜出不止一个人前来,于是才出手试探。

    “原来是你。”

    藤源俪池挥了一挥手。

    “嗨咿!”

    站在她身后呈半圆之势的忍樱低下头,踏着小碎步倒退着隐没进黑暗之中。

    藤源俪池望着眼前的毒液,心里面一阵战意汹涌,上次一战似乎是实力相当。两人之间也是被判官插上一脚没有分出胜负,她可是很期待与之在此一战呢,如今可好了,都不用去寻找。

    “上次一战,未分胜负。”

    藤源俪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然拔出了自己手中的玉缠横刀。

    “嗡!”

    的声音在玉缠横刀被拔出来后响了片刻方才安静。这的确是一把好刀,光听这声音便是能够知道。这更加是一把饮血的利器,那声音昭示着主人心中的战意。

    藤源俪池眼睛冷峻盯着前面的毒液,眼神里面却是炽热。

    一阵风吹过两人,那玉缠横刀再次“嗡嗡”响起,仿佛是挑衅一般,藤源俪池举起刀挽了一个刀花,将刀横在身前之后又抬了起来,刀刃直指毒液。

    “正有此意……”

    说时迟那时快。毒液的“意”字还未完全发音,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冲向了对方。

    毒液擅长用匕首,而藤源俪池却是练的东瀛剑。

    兵器这种东西,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三枚涂了毒的银针已然被毒液不知何时倒扣在手心。藤源俪池抬手便刺,却凌空挽了一个刀花,叮叮当当的声响和火花同时迸溅出来。

    毒液擅长的是复杂地形之中的游击暗杀。所以在狭小光线不强的空间之内,她的灵活性得到很大的体现,从而以一敌数战斗不落下风,毒的效果在狭小的空间之类发挥到极致。一寸短一寸险。在这种地方可以有杀神一样的表现。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空旷的四周,根本没有多少障碍物。使用东瀛长剑的藤源俪池却是大施拳脚,因为这种地方一寸长一寸强。

    所以,擅长匕首一类兵器的毒液清楚自己的弱势,不可能傻到以己之短攻他之长,这和自杀无异,战斗,向来都是以强攻弱的。

    兵不厌诈,这一招上次已然用过,此次在用虽有些猝不及防,可也是收效甚微。

    “喝。”藤源俪池一阵清喝,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朝毒液斩了过去,这一次力道更加猛、速度更加快、手里面也更加稳和狠。

    毒液和藤源俪池的战斗一招便可以决定胜负,只要前面已经探好虚实,一旦知道对方底细了,看准时机,找好弱点,一击必杀。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活下去,那就要看谁的底牌更多了。

    黑夜对于毒液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黑夜,同样是幻影忍宗的优势时间。

    面对突进过来的藤源俪池,毒液格外小心,她很清楚自己不会凭借环境和夜色捞到半分优势,这战斗不好打,只能靠自己更加细微谨慎看时机找破绽,然后一击将其击杀。

    “铛~”一声金属交接之声响起,随后毒液翻滚着躲开了藤源俪池趋势不减的玉缠横刀。

    刚才那一下是自己鞋子上的短剑接了下来,可怕的是这把剑的锋利程度已经超过她的想象了,单单这么都用了六七分气力相拼一下,一点火花都没有,自己的短剑已然断掉,而那把剑却是安然无恙。

    谁都不知道毒液身上有多少的暗器毒物,但见她不假思索拿出一道白色的东西,扣在手心极力射出之后,整个人便是紧随其后。

    藤源俪池看都没看射来的东西是什么。凭借多年练剑的本能,回手一刀斩下。

    绯红色的雾气从白色的里面爆裂开来,因为风向纷纷朝着她袭去。

    “不好。”

    藤源俪池心里暗叫一声,她没想过在这种宽阔的场合毒液竟然还有如此手段施毒。

    其实,若是论到正面战斗的强弱,毒液能单打独斗胜过她的几率很小。但是,毒液一来是手段其多。令人防不胜防,而来,毒液的各种战斗之中的算计能力很强,这种能力还在身为佣兵之王的王庸之上。

    刚才在剑刃碰到那白色的东西的时候她心里已然觉得不对,此时白色的东西被她一斩两段,落在地上。借着月光一看,恰恰是变成两半的瓷瓶,那切口就像是打磨的一般!

    一口雾气吸了进去,藤源俪池习惯性地后退,可是看到栖身而上的毒液,心下一横,退下一发力。整个人带着剑不退反进,直刺向毒液心口。

    毒液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胆。她深知东瀛人习性,不畏死那是正常的,可是作为一个宗主,中了毒已经不可能再支撑的情况下,不想着保留实力,还想做一下放手一搏,却令人感叹这种一往无前的气魄和胆量。

    “嘶……”

    “呼——”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飓风从平地升了起来,放在海面上是再加三尺浪,放在平地上顿时卷起了无数迷了眼睛一样大雾沙尘,两个人交错的瞬间,唯一的一丝声音也被淹没。

    再看时,毒液已经和藤源俪池交换了位置,两人背对着。

    藤源俪池半蹲在地上。身子向前倾着,玉缠横刀支刀刃点在地上,月光下,整个人的身体竟然一动不动。被月光照的如同一尊伏首玉雕。

    毒液则是很自然地站在那里,身体也是没动,月光照在她的背上,看上去就如同一尊石雕一般,丝毫没动,双手叠着放在胸下,昂首挺胸,犹如一个胜利者。

    滴滴啦啦,水滴的入土声,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安静下来的夜,一切如此明朗,皓月当空,那水滴一样的声音却是让人有些惊心动魄。

    两人之中有人受伤流血,胜负已分,却不知道是谁,只是那声音传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双方心里面都是明白。

    沉默不发,一言不语,整个世界都好像是死去了一般安静。

    突然。

    “嗖。”一道带着破空声的苦无旋转着斩落在两人中间。

    “噔。”与此同时,一声细微却是明亮的钢丝崩断声音传进来所有人耳朵。

    “嗖,嗖,嗖!”

    三道黑色的苦无从人视角盲区突兀出现,虽然射的分散,可却精准地一下子将闪躲的空间给封死!

    刹那间,一道白色的匹练射出,将那三枚苦无尽数打落!“嗡!”玉缠横刀半截没入地上,上半节还抖动着,发出“嗡”的铮铮之声!

    刀光剑影,电石火花!

    “宗主!”忍樱三人出现在了藤源俪池的身边。

    藤源俪池没有吭一声,撇开了搀扶自己站了起来。

    她走向毒液,拔起了刀,然后转身而走。

    扔出去的药粉和刀刃的荼毒完全是两种毒素,但是两种毒素在一起,身体的承受能力更差,发作速度也更快。

    待得藤源俪池走后,毒液终于松了一口气,扔下扣在手指上的钢丝圈和腋下的一段钢丝,右手捂着左手臂,左手紧贴着肋下,刚一挪动步伐,便是一阵踉跄,她一咬牙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

    就在刚才交锋的瞬间,毒液凭借自己灵活,从藤源俪池的侧边钻过,但没有想到藤源俪池的玉缠横刀用得如此成熟,一个挽手便将这已经刺出去的刀刃往回一收,朝肋下狠狠扎了过去。

    毒液虽然受伤,可是两人实力相当,十大佣兵哪一个不是经过经过血与火的洗练的,受伤是小事,手段多端,就算被逼到死角也能绝处逢生。

    借着背对着她的时机手中带毒的匕首一下子使尽全力掷了出去,倾力而下威力可想而知。佣兵就是这样,为了完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拼着死亡的危险都要让对手吃下亏。

    忍樱出现了,还投掷了苦无,原本以为今天要受重伤,却没想到藤源俪池将刀扔出,救了她一命,这不禁让她对其生出几分好感。

    同是女人,同是强者,虽然是对手甚至是敌人,但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气量,这使得她不得不钦佩。

    月光下,间隔五米处的地上,留下了两处血迹,两个人虽然都受了伤,却都还有行动能力,此一战,互有胜负,而藤源俪池却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独独留下傻眼了般的猴子,揉了揉半天没动的眼睛,双腿直发抖,我哩个娘,这是做梦呢还是玩真的?我这不是在看电影吧?喝多了,我一定是喝多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这世界太危险哩。

    ……